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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上,汉与匈奴曾有过长达百年的汉匈战争,这两位站在当时世界之巅的强者,他们之间较量的胜负,对世界的格局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在经过了六十余年屈辱的和亲休养国策,到武帝时期汉朝对匈奴的全面反击,汉以三场关键的战役,彻底扭转了双方战争的态势,令匈奴这个当时世界最强大的游牧帝国,由盛转衰,最终消泯在历史的长河中。从元光六年(公元前年),到元狩四年(公元前年),这短短的十年,是汉对匈奴反击的关键时段,大汉以卫青和霍去病前后两代名将为首,以河南、河西与漠北三场大战的战果,基本上解除了侵扰汉朝百年的匈奴之患,还将匈奴远逐漠北,让匈奴从此不复当初之勇。河南之战元朔二年春(公元前年),汉武帝遣卫青、李息率兵出塞,从云中(治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)向西迂回,过高阙(今内蒙古杭锦后旗黄河西北),西至符离,然后南下突袭匈奴的河南之地(河南指河套地区以南),一举击溃匈奴白羊、楼烦二王。此战汉军斩首级,俘获者人及牛羊百余万头,收复了自秦之后丢失的河南全部土地,汉军迂回穿行千余里直抵陇西,“全甲兵而还”。(按汉军例,战死的士兵甲胄和武器都要回收,全甲兵而还说明此战汉军完胜匈奴,兵员伤亡轻微,没有出现兵甲无法回收的情况。)河南之战汉与匈奴双方虽然投入兵力并不多,规模也不大,但却是汉匈之战的一个重要转折点,此战后,汉朝不仅解除了匈奴对京都长安的直接威胁,汉武帝还在河南设朔方、五原二郡,从内地迁徙十万人到河南地实边屯田,并修复了秦时的长城和沿河要塞,使河南之地成为了反击匈奴的前锋利刃。河西之战元狩二年春(公元前年),汉武帝任命霍去病为骠骑将军,时年19岁的霍去病,独自率领一万骑出征匈奴。霍去病率军从陇西出发,“隃乌盭,讨遫濮,涉狐奴,历五王国,辎重人众摄讋者弗取,几获单于子。”霍去病六天转战千余里,越过焉支山,在皋兰山找到匈奴主力与之决战,杀匈奴折兰王、卢侯王,斩首级,俘虏匈奴浑邪王子及其相国、都尉,收缴匈奴王权的象征”祭天金人”。元狩二年夏,汉武帝命霍去病再次出征,与合骑候公孙敖分出北地,合击匈奴,但因公孙敖走错了道路,两军未能会合。霍去病仍然独自领一万军,“涉钧耆,济居延,遂臻小月氏”,深入匈奴境内余里,期间越黄河,穿沙漠,翻山谷,最后直抵祁连山,从匈奴背后发起猛袭。匈奴仓促接战之下,被汉军杀得大败,此战汉军斩首3万余级,俘虏匈奴5王及5王母,单于皇后王子59人,迫降匈奴单桓王、酋涂王及相国以下人,余者降者不计其数。汉军“师大率减什三”(伤亡3千),全甲而还。河西之战让汉军完全占据了河西走廊地区,打通了汉朝通往西域的道路,同时切断了匈奴与羌人的联系,霍去病在此两战中,共歼敌4万余人,俘虏受降匈奴族众8万余,战功可谓震古烁今。匈奴人因此悲歌:“失我祁连山,使我六畜不蕃息;失我焉支山,使我嫁妇无颜色。”漠北之战元狩四年(公元前年),汉武帝命卫青、霍去病各率5万骑兵,深入漠北,远征匈奴。卫青出定襄,霍去病出代郡,卫青穿行大漠千余里,与匈奴单于主力交战,并击溃匈奴大军,杀敌一万九千余人。霍去病却北进迂回两千余里,直抵狼居胥,沿途剿杀俘获匈奴屯头王、韩王等3人及将军、当户、相国、都尉等83人,歼敌人。霍去病在狼居胥山举行了祭天封礼后,追杀匈奴残军,兵锋逼至瀚海(俄罗斯贝加尔湖),至此“匈奴远遁,而漠南无王庭”。漠北之战,匈奴一战共被歼9万余人,可谓损失惨重,此战之后,匈奴元气大伤,再不复最初之勇,汉朝百年的匈奴边患,在匈奴远遁漠北后已经基本解除,而匈奴在往后与汉的战争中再也不复主动,只能处在一个被动挨打的衰败局面。汉与匈奴这三场重要的战役,汉军共歼敌十数万人,对于匈奴人口“不能当汉之一郡”的情况来说,打击不可谓不沉重,而匈奴更是失去了肥沃的漠南之地,这些土地水草丰美,是最合适放牧的所在,匈奴远遁漠北后,环境恶劣,气候苦寒,生存危机大大的增加,也不怪匈奴人会发出“失我祁连山,使我六畜不蕃息”的悲歌了。三战之后,汉朝不但扫除了匈奴百年的边患,从此让匈奴人消失在漠南之地,还打通西域道路,将汉朝的版图扩张了倍余,开创了一个威临天下的大汉帝国,让“汉“成为屹立世界千年不倒的伟大民族。汉武大帝刘彻也因此成为与始皇嬴政并列的“千古一帝”,而卫青、霍去病等名将的事迹,更是在历代的传颂中千古流传不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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